捞尸人

纯洁滴小龙

灵异推理

“细那康子们,吃饭了,呜嘞呜嘞呜嘞~”
系着围裙的崔桂英左手端碗,右手握勺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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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四章 4/6

捞尸人 by 纯洁滴小龙

2025-2-12 18:22

  “道长,可曾想过一种可能,您所看到的我那些表现,皆是我有意显露于您的?”
  玉虚子于业火焚烧之中,面容扭曲狰狞:“为何?它已临近,你怎可仍不信?怎不逃离?”
  首轮伪装,玉虚子自觉不稳,料定李追远不会轻信。
  于是,再加一轮戏码。
  此轮之中,他化身 “觉醒” 道人,与妖物意识拼死相搏。
  为此,不惜主动舍弃诸多鱼鳞,致自身元气大伤,只为在这一轮重新赢取信任。
  然信任与否尚在其次,关键在于大鱼盛怒现身,携来强烈现实压迫。
  他以为,少年纵有疑虑,亦会慌乱,进而选择相信,匆忙离去。
  自觉设计精妙,岂料少年不为所动,似早洞悉其谋。
  “为何,为何竟如此!”
  较于业火灼身之痛,满心浓郁不解更为煎熬。
  他信世间有聪慧之人可看穿伪装,然少年之举仿若表明,并非看穿,而是…… 其谋于少年面前,纵天衣无缝,亦如赤身裸体、手舞足蹈般滑稽。
  此乃最令他困惑之处,究竟为何,凭何至此!
  李追远未予回应,只顾持续释放业火。
  一团团白雾袅袅升腾,玉虚子满怀愤恨与疑惑,身躯渐趋透明,终至彻底消散。
  李追远轻拍双手,起身而立,略感晕眩。
  谭文彬迅即自包中取出一瓶健力宝,“啪哧” 一声开启,递将过来。
  李追远接过,“咕嘟咕嘟” 一饮而尽。
  润生则执起半截黄河铲,朝那块石砖奋力砸去。
  “砰!”
  石砖迸裂,内有一盏灯,灯焰幽黑。
  阴萌道:“若将此石板携出,它便可得脱,然现于民安镇三家之鱼,非自此处放出?”
  李追远:“确自此出,此间阵法独针对它。”
  阴萌:“那它缘何不遣那些鱼运出此灯盏?”
  李追远:“或因那些鱼难抵魂灯诱惑,它们各怀心思与野心,并非全然受控,尤其在此物面前。”
  果真是一群有 “抱负” 之鱼。
  润生:“如此,它先前当真故意躺卧,不做抵抗,任我击打?”
  谭文彬插口道:“对,正是,珍惜此等对手,此生恐难遇其二。”
  “咚!咚!咚!”
  震动之声愈近。
  那条大鱼,离水上岸,穿越村落,此刻已现身形。
  它非跳跃上岸,而是如游于陆地,身下所经之处,皆成泥沼。
  那 “咚咚咚” 之响,乃摆尾所致震动。
  如此巨鱼,于水中时观感尚不惊人,然全然上岸,逼近身前,其威慑压迫之感,浓烈得似可拧出汁水。
  谭文彬将手中黄河铲,抛予润生。
  随即,润生握铲,护于李追远身前。
  “润生哥?”
  “小远,我犹可气海全开。”
  虽疲惫不堪,仍有压箱底之招。
  “彬彬哥,我书包中有一幅绘好之图,你依图于后方插置阵旗。”
  “好嘞!”
  谭文彬提包疾奔向后。
  依图插阵旗之事,于他已驾轻就熟,仿若抹灰般熟稔。
  李追远命谭文彬布置者,乃外出之阵法。
  玉虚子所言方法,虽可离阵,然需其引领,因阴萌与润生不善走阴。
  故而,自使用效率观之,实不及谭文彬所布简易通行之阵。
  如此,自己既能留此诛杀妖物,亦能于形势不利时,率队迅速撤离。
  更甚者,可一战之后,即刻遁走,至阵法外养息,再入阵与之再战。反正它困于阵内,己方大可反复消磨,耗亦能耗死它。
  阴萌自背包取出一黄桃罐头。
  只是罐内已无黄桃与甜水,唯余五颜六色浓稠之物。
  润生瞥一眼,问道:“此是何物?”
  阴萌:“我亲制菜肴,上次所余些许。”
  言罢,阴萌将罐中剩菜涂抹于驱魔鞭上,并提醒道:
  “具腐蚀性,待会交战,君需留意。”
  上次那条嗜鼠之鱼于身前炸裂,其液蚀得屋舍坑洼不平。
  初时,阴萌以为此鱼自带腐蚀之性。
  后知谭文彬与润生处鱼死状,方悟具腐蚀性者,非鱼,乃己所制菜肴。
  “咚咚咚!”
  大鱼既至,停于众人数十米外。
  其状甚糟,于水中时尚可稍作遮掩,此刻全然显露,可见周身大面积腐坏,多处鱼骨外露。
  其中一处薄膜之下,隐现暗红色颗粒,状若蜂窝。
  阴萌指之问道:“此是鱼籽?”
  润生应道:“应是。”
  那些小鱼乃至大鱼,皆自此孵化而生。
  阴萌道:“杀鱼之后,我欲取些鱼籽烹制。”
  润生:“莫用店内之锅。”
  “吼!”
  大鱼又发怒吼,腥风阵阵。
  似表不满,它既已临此,众人竟仍谈笑自若。
  润生与阴萌亦敛去笑容,他们知晓,需为后方彬彬争得充裕时间。
  然于争取时间之法,李追远自有主意。
  少年开口:“君方问为何,此刻我可作答,反正,时光尚足。”
  大鱼目光落于李追远身上,鱼唇翻动,发出 “咕噜咕噜” 沉闷之声。
  李追远摇头:“听不明白。”
  大鱼鱼鳃掀动,未明其用何法,然于闷响之中,竟传来人语:
  “讲,你如何识破本座伪装?”
  李追远哂笑。
  谭文彬于后方布置阵法,对方岂会不见。
  己方有意争取时间,对方又何尝非故意配合拖延?
  怎的,欲借我所布阵法,趁机逃离此间?
  他觉,对方先时小觑自己,经此一事,却又将己高估无度。
  自己所布阵法,己方自可离去,然汝为阵法所针对,怎可能出得去?
  犯此愚行,作此痴梦,足见其心慌意乱,方寸尽失。
  见李追远仍不言语,大鱼鱼鳃速掀速合:“与本座说话!”
  李追远开口:“还弄什么本座之称,不感拗口?不如仍自称贫道,我之玉虚子道长。”
  大鱼眼中,闪过不安与疑惑,旋即被愤恨填满:
  “你于本座说甚?”
  “我言,玉虚子道长,君欲演至何时?”
  大鱼身形顿止,鱼鳃亦全然闭合。
  李追远续道:“一味演戏,君不累乎?抑或此地罕有外人,故而演之难休?”
  大鱼嘴巴再度张大,此次幅度甚巨,内现一人身影,正是玉虚子。
  只是,玉虚子身躯多处血肉与鱼身相连,二者本为一体,确切而言,乃是玉虚子自鱼身生长而出。
  此亦属尸妖之属…… 然与寻常尸妖有别,其人为之尸身在外,且不以人躯为主,而以鱼身作基。
  鱼嘴中玉虚子,再无仙风道骨,浑身覆满黏腻液体,仿若新生幼兽。
  玉虚子开口问道:“你如何察觉?”
  李追远:“察觉何事?察觉此间真正主宰,并非那头鱼妖,而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、于外立碑自颂之玉虚子道长?”
  “你是…… 如何知晓!”
  “我入阵后方才发觉,行至河边,见身为阵眼之你现于我前,便已明了。
  实不相瞒,初于阵外观摩此阵,我便觉其粗陋。
  虽有其效,然缺关键一环,只镇不磨。
  仅靠时光虚耗,欲镇死邪祟,需费几何?彼时我尚思,非但要助君修缮阵法,更要增改完善,至少补全消磨功效。
  然待见你现身,方知我错。
  能布下阴阳阵眼阵法之人,阵法造诣必极高深,怎会于镇压邪祟之阵,犯此低级谬误?
  除非,君是有意为之。
  君故意于此,针对此妖物,只镇不磨,盖因君有己图。”
  李追远举首,仰望天空,因在阵内,头顶天空阴沉。
  “玉虚子道长,若我所料不差,君布此阵,意在欺天瞒道,是也不是?”
  玉虚子默然。
  “君于这妖物,别有心肠,欲与之融合,然恐遭天谴,故刻意布局,以求对天道有个交代。
  如此,既可积攒功德,又能遂君所愿,两不相误。
  实言相告,敷衍天道之人,我曾见几,然如君这般不惜血本者,实乃首见。
  但令我稍感困惑者,此鱼生机几近耗尽,君融合竟如此迟缓?耗费这般长久时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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